10徐彧
轻轻帮他阖上门才又重新叩了几下,满足地听见房里传来几下混乱的脚步声和带着一丝不自然的“请进。” 陈衔月敛敛笑容,对着在床边站得笔直的林渝舟说:“刚煮好的甜汤,给你盛了一点。” 林渝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陈衔月也不在意,只当他没拒绝,在出门前却被叫住了。 “阿姨,陈唱晚不在家?” “啊,小晚到应绘家去了,说是今天晚点回来。”陈衔月这会也才想起来,“我来给她打个电话。” 林渝舟上前一步,摆摆手,刚想说不用,就被一双带着暖意的手握住了,力气不大但也让人一时没法挣脱。 “手怎么回事?”陈衔月有些着急地看了看林渝舟的手心。 林渝舟也顺着陈衔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两条长长深深的伤口,周边发白,伤口处渗着血丝,掌心已经肿得隆起。 想来是昨晚顶楼上刮的,昨晚黑灯瞎火的也没在意,现在估计是被铁锈感染发炎了。 陈衔月看着觉得伤口有些严重,拉着林渝舟在床沿坐下,见他自己好像都不知道这伤口似的,不禁嗔怪道:“怎么弄成这样的,小时候明明那么怕疼……” 冷不丁提到小时候,两人动作都一顿,气氛有点凝结,陈衔月赶紧又说:“你在这坐会,我去拿药箱。” 林渝舟垂垂眼,抬起手小心地放在嘴边吹了吹,一如小时候受伤了,mama做的那样,边吹还要边念叨上几句,痛痛飞走了才行。 林渝舟一下子握紧了拳头,让痛感从手心直达心脏,好像这样,才能抵抗刚才那一瞬间的酸楚。 小时候怕疼,他还有mama,现在不敢疼了,他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