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现在保罗的髋骨不自知地碰着邓肯腹股沟的位置,很轻,也很痒。邓肯抬起保罗低垂的头,捧着下巴轻轻吻着对方红肿的眼皮,吻干眼角溢出眼泪。他没有说话,但保罗已经知道,他并不在意,他关心的是自己的情况。 “你,梦见了多少。”保罗伸出食指轻轻点着对方的胸口。 “幸好,我没有看到最后一步,要是看到了,我会……”食指从邓肯胸口移开抵在他的嘴唇上,他看到保罗咽下口水抿了抿唇,又缓缓吁出一口气来。 “知道结局吗?”保罗问。 “我听到的是他被调去东边的荒漠了,我觉得那时他已经死了。” 保罗扯出一丝苦笑,说道:“我杀了他,他变成了干尸,我差点就要和他结印了。” 他用尽全力把那人踢翻,掐着那人的脖子对着跳动的血管狠狠咬下去。喷涌而出的血液让那人惊慌地挣扎,他鬼化的利爪将那人撕得皮开rou绽,特别是他留意在心口上的重重一划,铁锈的气味堆在房间沉闷的空气里,他感觉自己快窒息了,但他却停不下来,他的胃部正翻江倒海,喉管不断收缩挡住流入的血液,属于人类的血脉在排斥这野蛮残暴的行径,他的理智在痛苦和兴奋的交织里渐渐抽离,也没有了后来的记忆。 他只能想起那时身体的每个因子都叫嚣着对那辛香血液的渴望,在那个给他带来安定的臂弯里。从记忆深处回溯的气味将他围得密不透风,他无法动弹,也几乎无法呼吸了。 “没事,只是一场梦而已,一切都过去了。”宽大温暖的手摩挲着保罗不安的脊背,保罗用手捂住脸,吸了下鼻子,移开手靠在邓肯怀里,不一会儿又躺下缩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