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至寒极夜过后,烈烫的朝阳。
夜中响起。 “前线刚刚传来消息。岭北战线后撤八十里,并提出议和请求。原先抓住的那些岭北间谍,本是想用他们在谈判桌上添一份筹码,而如今岭北主动求和,这些也便没了必要。” “顾叶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顾叶白指尖微动,g连起伤口连绵的刺痛。她不等他再问,便低垂下眼,轻声回答:“意味着我失去了价值。既不需要通过我的招供抓捕逃犯,也不必以我为谈判筹码之一。” 现在,就连对她刑讯b供都成为一种浪费资源。那似乎,只剩一条路了。 “将军,要杀了我吗?” 她低声问,微弱的尾声飘散在凉薄空气中,颓然地坠地,几不可闻。 像是暮霭沉沉里被吞噬的低Y浅唱,于空寂中漂泊着渺薄的绝望。连绝望都淡茫,是早已预料Si亡的苍寡无力。 谢铮没有说话,黑暗似乎在滞闷中愈加浓重,化不开的乌惨惨,稠得几乎要淤结凝出滞涩的块。 她似乎是明白了,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像是卸下挑了许久的包袱,忽然抬起头冲着对面的人笑笑。 顾叶白竭力笑得轻松些,眼底的泪g透了,显出水落潭空的明净,“那就是了。” “总不能……留着我吃白饭吧。” 明明是笑着,可是泪都流g了的伪饰。她的面具素来JiNg致妥帖,可如今,却漏洞百出,皲裂破碎,拙劣到一戳就破。 可她是那样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