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贼慢,到处出问题,还要我们健全人买单吗?” 纪丙年低下头。 “残疾人有工作就这么了不起吗?拽得跟什么似的,N1TaMa是不是脑袋也有问题?” 纪丙年扬了扬嘴角。 近乎g唇,身T是松弛的,仿佛晃动着肩膀。 我见过他这样的表情的,上学的时候,开店的时候,早些时候的夏天,他曾同时把两个壮年男人掀翻在地,一拳一拳打在那些轻慢他的人的血r0U之上,让他们再也不敢出声,就是这样的表情。 瘦削的,年轻的,身上带着一GU真正不顾一切的狠劲,因为什么都没有的人敢以命相搏。 我知道纪丙年是这样的人。 很难说清楚我那时候是怎么想的,一半的我想要冲上去,阻止纪丙年动手,告诉他不可以惹事,警察局就在学校五十米外的地方;另一半的我想要冲上去和他一起打倒那个男生,撕开那副侮辱、轻贱纪丙年的嘴脸。 但我没有动。 因为纪丙年低头说,“对不起。” 字正腔圆,甚至没有结巴,我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说过多少次,才能够如此顺畅地脱口而出,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们的争执渐渐小了下去,纪丙年翻身骑上了电动车,一点一点变小,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他不知道我在现场,所以不会提起这件事,我要做的就是假装我没有看到过这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书,等他回家,总是控制不住地回想起这个画面,我很想哭,但是我怕他突然之间推开门回来,看到我哭了,会着急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