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

    燕霏再睁眼时,是躺在宗知潇的寝殿里。

    也不疑有他,毕竟昨日算是宠幸了宗知潇,宿在他这里也没什么不妥。

    帝王的休憩时间不多,燕霏也早就习惯了卯时左右醒来,本想着时候太早就不打搅宗知潇了,起身时不经意一瞥,却发现宗知潇正张着双平静的眸子盯着她。

    “你不再睡一会儿了?”

    宗知潇也坐起来,穿着服帖的亵衣,神情淡淡,让燕霏不由得产生一种错觉——昨夜他们只是在这里清清白白地睡了一觉。

    “嗯,臣夫给陛下更衣。”

    他将长发随意绾了起来,一板一眼地给燕霏系腰带,瞧着就是平日里那副温良疏离的模样,仿佛昨夜的予取予求,肆意癫狂是一场荒唐的梦。

    再看宗知潇,恍若无事发生一般给燕霏整理衣领,眼神却游离到了领口下方,捕捉到了一块淡淡的红晕,那是昨晚情动之时,他偷偷留下的印记,也是他作为皇帝的男人,克己复礼之下最大限度的僭越。

    他淡淡地微笑着,将领子稍稍立起,把红晕盖了个严严实实。

    一瞬间的得意被燕霏敏锐地捕捉到,她问:“皇夫笑什么?朕哪里不妥吗?”

    宗知潇摇摇头:“不,陛下今日……甚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郑重,燕霏欣然,同他开起玩笑:“你这意思,好像是说朕平时不好似的。”

    见宗知潇沉默不语,燕霏安抚X地握了握他的手:“好啦,朕逗逗你罢了,再去睡会儿吧,朕先走了……”

    才迈开步,宗知潇回身便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