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嗯?手举那么高——没摇小铃铛,你想说什么?”

    “多大岁的人了,多此一举。”

    张邈脸上涂了一半的珍珠粉少见地裂开一点,一边小纸人自己又跑到一边在小莲花池边上丢石子玩去了,嘴唇子上下一碰就是损人的话。“也不知道一天天和谁学的,我怎么能算老呢?还没知天命的年纪……”

    变成心纸君的你只是眨眼看着男人不停快速抚摸茶盏边沿:“怎么能算老呢!”

    你一路小跑到桌边,再小跳飘到张邈的手边。路程其实不过几尺几寸,对你来说却像是徒步跋涉般,轻盈地落到他袖口时额头似乎冒出汗水。

    “你来安慰我的。哎,还是殿下灵性多了。”

    “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呢,你嘴上多饶饶人积点德。”

    “阐述事实,那些个婉言美语,骗骗别人,别把自己也骗了。我不是在说郭学弟,他和自己的心纸君是热脸贴冷屁股,我呀,和和睦睦,这样就好。”

    张邈叹口气,手指点上你的发髻,一边歪歪的鸢羽头饰被撩得七歪八扭。一个站不住就往后又翻过去,左飘右飘在接触茶水前被张邈抓住裙摆重新安置回袖角的位置。

    喝茶的人又吐了口气,吹凉了一点唇瓣碰上茶面,混上涩味,微苦的味道让张邈反倒神清气爽,又任你再他的披肩上挖出一个小小的凹陷躺进去,脸是微红的,张邈擦眼镜时总觉得身体反冷,搓手时张口看你在披肩里躺卧得惬意。

    他未说什么,你眨眨眼也没开口,舒服得身体抓着就快要睡过去,就听见外面的医师呼唤张邈的名字,“身上发寒,多是气虚。”深黑色的药汤光是味道勾过鼻尖就让人不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