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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故渊稍稍抬头,眼中彷佛看着宽阔的景sE。 「你的路和我的不一样,只是这样而已。」齐故渊说,「去走你的路。不需要你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会自己走到终点。」 陈柔有点茫然,「你不需要我了吗?」 「我需要。你只要活着,就好。」 齐故渊变了,她不再竖起尖刺,拚尽全力以恶意保护自己。她很坚定、很柔韧,一往无前。 以前她看见的齐故渊,会为了达到目的地不惜坠落、粉身碎骨。 也许是她看错了,齐故渊确实敢冲,无惧Si亡威胁。可那不是慷慨赴Si的激昂,而是从容就义的勇气。 齐故渊跟她解释过这两者的差别,她有仔细地听进去,放在心底收纳。无数的文字及言语,都因她的解释而被赋予意义。 「你知道教团成员结婚时会怎麽宣誓吗?」 或许有些唐突了,齐故渊向她投来眼神。她迎上对方视线——尽管这句话是如此yu盖弥彰,一眼便能识破真心。一GU强烈的冲动仍强迫她缓慢地说出口。 「他们会说:我将用我的余生注视你。看你从青丝到白头;从日出到日暮。我的眼神会永远追随你,像侯鸟追逐夏天;像河流奔赴海洋;亦同我的主关注万物。」 「你只管走,无论去了哪里都不再孤独。」 就算要奔赴永眠也没关系,她会将她的模样仔细刻进眼底——无论是说着反话生气的样子、仔细琢磨对策的沉思、抛弃理智想占有她的眼神,还是不甘於屈服而奋起反抗的英姿。 只要她见证这一切,一切就会拥有意义。 齐故渊眼中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