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拜访
……不公平。”她最后还是把有病两个字咽了回去,换了个折中点的说法。 “他自己都不在乎,我哪管的着。”裴含殊吃着贴身小侍喂的葡萄,眼中满是嘲讽与悲戚。 她幼时这男人就是这样,死板又无趣,明明战功显赫,又是太阴亲传,就算是男子,也比寻常男儿家更有底气。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活的比女子更为潇洒快活,他可以是沙场上肆意翱翔的猎鹰,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杀神,是让天下男子羡艳的将军。 但他——什么都不是。 弦月卿为人冷冽寡言,却公正严明,刚正不阿,在军中人人敬仰,可没人知道他在至亲面前是副什么下贱模样。即使被效忠的家主、血脉相连的母亲踩进泥里,他也从不反抗,似乎将忠诚刻进了骨子里,恪守着那些可笑的陈规,任打任罚。 令人费解。 也不知道曾祖母怎么给他洗脑的,居然能把人养成这样。 而男人只是跪在那里,就好像两人谈论的对象不是他一般。 萧知遥沉默了一瞬,也知道这种事她不应该插手,转而道:“北疆一别,与裴将军也两年未见了,看来将军恢复得……不错。” 如果她没记错,当年她救的那个人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又被挖了眼,如今他还能好好的在演武场练刀,还能动不动就跪,至少证明他的手脚都已恢复如初。至于眼睛,看他戴着面具,想来是没能救回来。 一代将才,着实可惜。 裴玉岁应道:“是。家主请了巫氏的大巫为奴医治,现已无碍。” 巫氏的大巫……医治?萧知遥欲言又止。裴瑛到底多恨这个儿子,天下那么多名医,偏偏选了位巫? 大巫们治病是个什么风格,有了见愁草还不明显吗? 但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