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拾

受到如此多的伤害以后,诸伏景光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来让她相信自己

    他只能讪讪陪笑着,故作轻松的说:“活着很好啊。活着可以做很多事,做喜欢的事,对了你喜欢什么?”

    她继续看着他,一言不发

    于是他的讪笑也凝固了,他不确定的反问:“活着不好吗?”

    她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不说话

    沉默本身就是对他的惩罚

    诸伏景光心房颤了颤,“抱歉。”

    他很抱歉

    “我来的太晚了。”他强迫着自己看着黑泽雪子的眼睛

    这句话他说的太迟了

    黑泽雪子细长的眉头微动,她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我喜欢当医生,小的时候和幼稚园的朋友玩游戏,我会脖子上绑着一条皮带假装自己是医生,模仿电视里医生是怎么给病人听诊,然后一个一个给大家检查,我小时候身T不太好老是生病进医院打针,所以我扮起医生和护士特别像,别的角sE我都演不好,后来我能分到的游戏角sE就固定成了医生。”她平和的将儿时的事情娓娓道来,从她的口中诸伏景光g勒出一个小nV孩的轮廓

    相较同龄人更加纤细的小姑娘,羞涩不善言辞,一板一眼的给小伙伴听心脏跳动

    然后小大人似的学舌开出自己吃过的药单

    “如果我知道当医生的代价是要救活一个又一个杀人犯,我一定不会当医生。”

    她躺在单人床上,一缕yAn光打在她的左半边脸上,yAn光下她的耳垂呈现半透明的白sE,如一块将凝未凝的r酪。

    她自顾自的把手从被子下拿出来感受yAn光的温度,那只宛如陶瓷细腻的纤细玲珑的手,尾指蝴蝶扇动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