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2抢食
寂静的楼道间亮着一盏昏暗的应急灯,白炽灯好似失灵般诡异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并未起到多少实质性的照明作用。 孟祈安几乎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紧张得怦怦跳动的声音。他走在前边带路,手里拿着被他卷成长筒的病历本和抽血化验单,在三十二层的耳鼻喉科住院部找值班医生。 住院部和门诊部是独立的两栋楼。凌晨的走廊鸦雀无声,除去他们二人轻微的脚步声,只能听到问诊台墙上的圆形挂钟指针转动的嘀嗒声。 孟祈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能是因为医院本身就是噩梦,对他来说。 他回头看了一眼被他强制勒令坐在诊疗椅上的宁屹洵。他正安静地抱着那桶泡面,手肘撑在腿上,指尖抵着泡面桶来回翻转。昏暗的光线下隐约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孟祈安心头悬着的巨石依旧没落地。 “急诊挂的病人是哪位?来,过观察室里我看看。”医护休息区的卧室门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位烫着卷发的中年女医生,她打了个呵欠,目光瞥向孟祈安和不远处的宁屹洵。 耳鼻喉科今夜就她一个人值夜班,她睡梦中被急诊科的转接电话叫醒,迷迷糊糊地披上白大褂,拿着耳镜和手电就出来了。 “这边,医生稍等。”孟祈安轻声应答,对着医生礼貌点头,转身去捞座椅上不太情愿的宁屹洵,推进观察室。 宁屹洵右耳嗡嗡鸣了一晚上,跟有人在他耳朵里塞了个劣质定时器似的,声音叫嚣个没完,还是有频率的那种。 虽然左耳还能听到清晰的人声,但他此刻的自我分裂感越来越强烈。 好像头上悬着的达摩克利斯剑终于从他的头顶掉落,把他整个人痛苦地劈开,导致他现在觉得自己一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