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3酒吧
辈子不能没有念想。”她裹紧身上的花红大袄,笑得爽朗。 孟祈安低下头,半张脸缩进围巾里,呢喃着复述:“念想……” 他还剩下什么念想呢?没和宁屹洵重逢前,他的声音就是他的念想。 他活到今天,丢得掉的丢不掉的东西太多了,数都数不清。旁人总说他是个思虑过重的人,这样的人都会活得很累。 母亲早亡,父亲家暴又赌博酗酒,父亲二婚后,继母生了个meimei就跑了。他从小护着同父异母的meimei,拉扯她长大,看着她从会爬行、到走路、到说话,孟祈安甚至能准确地报出孟竹心成长出现标志性变化的日期。 孟竹心从小就懂事听话,知道这个家里只有哥哥爱她护她,会尽量做好自己的事,不给哥哥添麻烦。每次孟祈安挡在她前面,被醉得神志不清的父亲抡着棍子揍时,孟竹心连哭都不敢放声哭,只能抱着哥哥瘦弱的脊背,攥紧他的衣角暗暗流泪。然后在父亲结束这场殴打后默默地去拿床底下那瓶破旧的药酒给哥哥处理伤口。 孟祈安现在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和孟竹心其实很像,哭的时候都是只流泪,不出声。 后来孟竹心死了,孟祈安在医院抢救室门口的角落里蜷缩着,默默流了三个小时的眼泪,他不敢去看那张白布下睡得安静的小脸,不想接受孟竹心已经离开的事实。 十七岁的孟竹心在进手术室前看孟祈安的眼神充满眷恋又不舍,那时她拉着他的手,眼泪浸湿了惨白的枕套,在他耳边哑着声说:“哥,对不起……这辈子真的辛苦你了……哥,替我活下去。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平安快乐……” 平安快乐。 四个字如同滚滚巨石压在他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