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诺言
你至于这么认真吗?” “我有洁癖,希望你配合。”希泽语气冷淡。 他拎着水管走到朱厌面前,另一只手拿着工具台上的手术钳,对着朱厌的后xue比划。冰冷的金属激起阵阵战栗,手术钳直接插进后xue一厘米左右的长度,将未经开拓的器官撑开。紧接着,同样冰冷的水管插了进去。 朱厌感觉到有冰冷的水流从后xue汩汩灌入,大概是希泽打开了水龙头。起初只感到些许不适,更多的是觉得凉,凉得他想抽搐、颤抖。他便向希泽提出抗议:“水太凉了,你们GFA不会穷到连加热装置的电都要省吧?” 希泽犹豫了片刻,回身在水龙头左侧的温度控制器上敲击了一个数字,两秒后,水温变得适宜起来。希泽在细节上绝对是个宽容且乐于听取意见的人,除去大是大非的问题,在和朱厌的相处中都是朱厌做主的多。哪怕十年没见,一些刻入骨子里的习惯依旧下意识地表现了出来。 朱厌意识到这一点后却并不打算再多说几句话——哪怕那有可能让他的处境得到改善,这十年间他学到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求人不如求己”。于是他继续仰起头,盯着头顶的灯光看。那白光太亮了,以至于糊住了视线,让他不由得想起卢梭的那句“使我们失明的光意味着黑暗”。 水流灌入的速度并不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朱厌的小腹微微鼓起,便意和异物感随之袭来,带来的是久远的记忆。 朱厌虽然打定了主意要装死,但还是歪了歪头,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会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