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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引领他们来到二楼的包厢区。 谭远恒原本还想抱怨一下邢沉迟到的事,哪知包厢门一开,竟见邢沉早就坐在里面等候了。 他一身黑的装束,肤sE更显白皙透亮,散发出高不可攀的气质,衬衫领口不拘束地解了两个扣,稍稍露出的锁骨线条很美,摄人心魄。 明明进门时的细碎声响已划破了包厢内原有的寂静,邢沉仍垂首托腮,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滑着手机,连头也没抬起。 光是这样,就足以让谭远恒呼x1一滞,全身僵在原地,连动一下嘴唇的力气也没有。 这是时隔三年,自两人分手後,首次近距离地同处於一个室内,谭远恒顿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眼前所见彷佛是一场虚构出来的梦境。 包厢内柔和的暖hsE光线略显昏暗,反而更将眼前所见,映照得像是他日日夜夜、反反覆覆在脑海中g勒出来的画面,梦一样的场景。 只是,他分辨不出这将是一场美梦,或者,如暴风雪般席卷而来的恶梦。 此时,他慌乱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心脏正声如雷鼓地跳动着,额头也渗出了一层薄汗。 明明在心中演练过好几次,强迫自己非得在邢沉前面表现出淡定从容的态度。 没想到,他实在太高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