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随波而流
人都不常说的话。等你去cHa队,他去部队,见的人和事多了,自然会忘记。念慈是个好孩子,他一走不知道多久,我不想让他不高兴。」 我内心颤栗,不知道这些日来,母亲隐约间已大变。她须考虑的事情太多,我说不上口,但也不知她的变化究竟在何处,只觉得她的言行不再同了。我不知道她的话我该认同,还是该反驳,一时竟语塞。 「你跟我父亲,不也曾是孩子气吗,当初两家反对,你们不是还是在一起了吗?」 「只恨此时非当时。」 母亲开始叹气,又说:「我们真的是真心Ai护彼此。但你父亲也过直,过於理想化,不懂迂回,最终到底是让人找机会给穿了小鞋。你那天不同细妞起争执,你做的对,省的她以後明里暗里给我们使绊子,晚慈和邻里的好心人能帮我们一回两回,可总不能一直帮。世上好人多,但坏人只要有那麽一两个,就够你受的,就够你万劫不复的」。 我知道,母亲是被父亲的结局吓到了。 但我也明了了,母亲後来的不与人起冲突,并非因为像当初一样对无理粗鄙之人起了瞬间的悲悯,意识到自己不应以他人的局限X而对其横加指责。後来,我以为:人世的无奈实在可悲,冲突倘若造成了难挽的後果——如我的父亲——双方也都是败者,尽管其中一方常以胜利自居。祖父在世时,也常如是教导。 但母亲的改变却是因胆怯,而这胆怯,却是因为Ai我。 我後来逐渐意识到,她曾寄希望於微茫,我的求学道路被阻,又寄希望於我未来的婚姻,或许不仅为了一个安稳的未来,也为了父亲的一个公道。他们到底,是真的相Ai。 人生在世,有时也如无头苍蝇般,乱寻出处。 却不知出处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