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愣住了,然後摀着脸歇斯底里的大笑,还一发不可收拾,连小杜都从走廊探出大半个身子,花轮尖叫了一声,一爪子拍在他K档上。 「......对不起,我他妈还没睡醒。请不要跟我妈说。」一震J飞狗跳之中,我感到一GU清醒的悲哀。 老板抹着眼角,一手还r0u着脸颊说笑到嘴巴要裂了,终於停下来哑着嗓子问我到底梦见了什麽。他伸手探向我的肩膀,我才注意到自己肩上披着件外套--洗得发白的军大衣,是他留在休息室里的那件、午休时偶尔会见他披着眯一会儿。 我後知後觉的想起失去意识之前,他人明明就在两公尺外的药柜前念书。 「......梦到小时候的事情。」我把外套还给他,看他若无其事地穿上,翻开眼前合起来的砖块书。 「看你睡到一半缩的像虾米一样,还发抖。」 我撑着还昏昏胀胀的脑袋侧过身子,他低着头,手指摩娑纸张的边缘,最後停留在一个纤细又稳妥的弧度。 小杜和文亿的笑声从走廊深处传来。我盯着他的手好半晌,才抬头就对上了他略有深意的目光。 我以为他会问我在梦里做什麽,等了好久,花轮都被小杜塞回笼子里了,笼门关上时轻盈悠远的叮响传来,他才用那个颠倒众生的微弯嘴角问我睡得好不好。 「很好,谢谢。」我说。 雨停了。铁门缓缓卷起,yAn光迫不及待漫进SHIlInlIN的落地窗,水珠的影子映在地上,像是另一场无声无息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