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很大的时候多坚持坚持,一旦被院里面发现那可真就要请假回家了,可眼前人是赵靖扬,是他的大学室友,对他知根知底,他什么情况他都了解。 赵靖扬刚掏出烟叼嘴上,打算点燃打火机,给石舟竹瞪了回去,只得叼着根没点燃的烟过过干瘾,“你还打算干多久请假?你还打算一直藏到生啊,我怕就你这工作强度,还没到生,你儿子就给你提前折腾出来了。” 石舟竹白了他一眼,“不能盼着我点好啊,天天盼着我流产。” “嘿,关心你还说我咒你,前三个月我看你是一点儿都不着急,我可都替你急死了,天天那颗心就给你悬在那儿。” “跟时生讲好了,六月份。”说着,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抻了抻腰,走向门口,“快点工作去了,我等会还有台手术,走了。” 那边林时生今早有自己班的两节数学连堂课,决定连着课间考套模拟试题,临着高考还有四五十天,面对各式各样的考试,学生都已经麻木了,也没有任何抱怨,发下卷子就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教室里安静,只剩下“沙沙”的笔纸摩擦的声音,窗外风吹动的声响,隔壁班任课老师破锣般尖着的嗓音,周遭的一切都在为这一场战士将用笔给未来破开一道属于自己的口子而准备着,紧张得让人想按下快进键穿越到高考完的那一天,可又美好得不舍得的暂停下,享受此刻的宁静,湛蓝的天空,春日的太阳,空中不知疲倦又迁徙回来的鸟儿。 林时生想起早上石舟竹难得的一次主动吻他,到现在心里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