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坠霜之剑,斗室情真
出的澎湃气劲黏在双臂间,不停的飕飕疾转,却缓不出手来持握。 这般神奇的黏劲,竟完全不倚内力,纯是由招式所发! 常在风由衷赞叹着,承受的力道却已逼近临界,全身骨骼喀喀作响,蓦地暴喝一声,双掌推出,六尺长的纸棍终于抵受不住,骤然扭曲收缩,爆碎开来!劫兆气息一窒,被轰得跌入漫天纸花之中,背脊重重撞上大梁;总算灵台还有半点清明,疼痛里左臂往后一捞,身子贴着红柱顺转而下,脚尖连点,又和身跃入场中。 木剑斜指,锦袍玉带的少年立在飘落的碎纸片里,苍白的面孔怡然含笑,旁若无人,汗水淋漓的模样丝毫不显狼狈,只觉得英飒逼人。 常在风失了兵器,两手空空,头巾衣襟俱都震碎,披发袒胸,肩上、头顶冒出丝丝白雾;纸花遇雾翩起,点片不沾,宛若滚水沸汤。他张嘴歙动几下,吐出零碎几个字:“劫……劫兄弟……”想趋前握一握劫兆的手,才迈出两步,忽然一跤坐倒。 劫兆抢上欲扶,身子甫动膝弯一软,踉跄扑前,居然就这么摔在常在风身上。两个人撞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挣扎坐起,四臂交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蓦地相视大笑起来。 “这……这路是什么剑法?借力使力、跌羽不沉,好生厉害!是白鹭剑么?” “对……对!叫“坠霜之剑”。”劫兆上气不接下气,抱着肚子瘫倒在地。 “好!”常在风一抹眼角,不觉褪下满身的迂谨之气,用力拍着他的肩膀: “好一个“坠霜之剑”!” 惊心动魄的对战结束了。大厅里仍是一片寂然,只回荡着两名少年的豪笑。 劫震命仆役收拾现场,将劫兆扶入座中,奉药披衣,好生调息。姚无义虽不懂武功,却也瞧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