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云梦之身,幻影剑式
宸六绝之上,信徒流布极广,在各地都有分观。京城是照日山庄的势力范围,劫家历代均遣子上天城山学艺,关系之亲密不言可喻。这城东的黄庭分观由绥平府出资修缮、添供香油金身,迄今已逾五十年;由此推断,当日城外紫云山的那座黄庭观,应该是在更早之前毁弃的。 劫兆突然想起梦中之人的话语,不由得停下脚步。 岳盈盈见是黄庭观,面上一红,却看劫兆蹙起眉头,神色罕有的凝重,脱口低声问:“怎么啦?”劫兆摇摇头:“我做了个怪梦。”将梦里那人说的话转述一遍。岳盈盈武功高强,自来不信鬼神,微侧着粉颈沉吟:“多半是你日有所思,才在梦里又虚构了那人。”劫兆还是摇头: “那到底是谁救了我们?我与司空度明明清醒,却动弹不得,这又怎么说?” 说话之间,忽见一高一矮两条身影从前头巷子转了过来,相偕踏入观门;矮的圆如rou球,高的婀娜白皙,正是“五斗将军”道初阳、“九天玄女”法绛春夫妇。 ““发春”她们怎么也来了?”劫兆陡地想起三哥劫真所言,一击手掌: “是了!发春忒想比剑,定有致胜的秘密藏在这里。”拉起岳盈盈的手,随后跟入黄庭观。岳盈盈听他说起比剑夺珠的因由,以及劫真的推断等,不觉失笑:“你三哥说得有理,只怕是你想错了辙。将军菉与黄庭观虽同属道脉,但一是符菉派、一是丹鼎派,彼此之间至多是游方挂单的交情;要说干系,你家累世求教于天城山,可亲得多啦,法绛春怎能向黄庭观借将?” 劫兆一愣,觉得她言之成理,只是面子上挂不住,一径握着她纤长的玉指,低头猛往前冲:“总之……总之看看又不会死!天知道牛鼻子是不是都穿一条裤子?”岳盈盈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