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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在酒店套房等了近十个小时,又饿又困。他茫然看墙上挂钟,秒针一圈一圈地转,心中难免焦虑。 已经接近月底,从月初到现在,他只接了三位客人。现在等的是第四位。 客人姓覃,30岁左右,个子很高。相貌英俊而不苟言笑,总是冷着一张脸,周身带了种生人勿近的睥睨和傲慢。他不像其他客人一样,预约之后直接去林晚的宿舍,而是将人接到某个酒店,完事后径自离开。 最初林晚不解,以为他嫌自己宿舍太狭窄简陋,后来有一次在车上瞥见司机腰间似乎别了一把枪,才恍然,原来是出于安全的考量。 城市比往年更早入冬,夜幕一来,天空便透出无力抗拒的萧杀。窗外飘着冷雨,零星,但足以令人瑟缩。所幸屋内是暖和的,曛曛然让林晚忘记了饥饿。 嘴唇有些干燥,起了一层皮。林晚轻轻伸出舌头,将上嘴皮润湿,而后用整齐洁白的门牙去咬下嘴唇。 突然门被打开。 一身深色大衣的男人裹挟晚风,带了凛冽寒意走进来。 林晚下意识地从沙发上站起,因为久坐,刚起身时眼前一阵昏沉。缓了几秒,听见关门声,连忙迎上前去,叫了声:“覃先生。” 覃恺平脱下大衣外套,见少年没有伸手来接的意思,微皱眉,便随手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 “帮我冲一杯咖啡。”说完便转身进了浴室。 林晚望着浴室的方向,深深吸一口气。没有酒味,也许,今晚不会像之前那样难捱。 等覃恺平淋浴完,披着浴袍走出来,发现人还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