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的秘密和战争的回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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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安慰,我知道该怎样展现出爱意。我应该凑近埃里希,像小猫一样用鼻尖吻他的脸颊,用睫毛去蹭殴打留下的青紫斑驳的伤痕。我应该满怀歉意地撒娇说请原谅我,我只是太喜欢你,我觉得你哭泣的样子十分可爱。然而他郁郁寡欢的哀愁在我眼里依然成为某种胜利的标志:我竟然让一个卡扎罗斯军人眉宇间染上这样焦虑悲哀的色彩。我还是很喜欢他,喜欢看他在绝望中挣扎,在地上扑棱着翅膀,却无法飞翔。“埃里希,”我耐着性子,声音里有些不真实的愤怒,恶狠狠地揪住他的脑后的头发。“你怎么这么任性呢?” 埃里希痛的声音发抖,眼睛一闭,竟然落下两行清泪,“我听从您的吩咐。”他低声呻吟,我一松开手便软飘飘的坠落回床上,勺子也丁零当啷的摔到地上。 我捡起来,冲洗干净,重新塞回他手里。“别这么戏剧化,快吃。好好想想自己要穿什么。” 埃里希握着勺子老长一点时间都没反应,保持着脸别过去对着白墙上那块儿瓦耳塔的守则牌儿出神。我懒得理会,叮嘱他一定要吃完便打算去上班。果不其然,在我拿起外套时,埃里希开始断断续续的念叨,“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需要是军官的时候我就是军官,需要是丈夫的时候我就是丈夫,需要是奴隶的时候我就是奴隶。我没有生命,我没有生活,我没有思维。你把它们全部夺走了,为什么还要问我想什么?” “真笨,我天真的小麻雀。”我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告别,“我从没需要你是丈夫,丈夫是什么东西?” 埃里希蜷缩成团,尽量不要被我亲到额头以外的部位。他瘦弱的身体在被子下散发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