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悍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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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自己的身份。肢体还是心灵上的疼痛和烙印都在时时刻刻的提醒他放肆逾矩的惩罚。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但穆勒有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每当我露出厌烦和愤怒,或是笑容消失时,他都会下意识的去抚摸微微抽搐的手,好像那次被烟头烫伤留下的疤痕依然隐隐作疼。他依然活在恐惧之中,如履薄冰的侍奉,连zuoai是也肌rou紧绷,使得“我爱您,”,“哦,长官”,等等春意阑珊的呻吟显得多少有些虚伪。我偶尔会默默的假装看报纸,实则默默的盯着他,观察他,欣赏这个乖巧伶俐的金发美人。穆勒猛然回头,注意到我的目光,吓得浑身哆嗦,愣在原地,接着慢慢的蹭过来,解开衣服向我展示他柔软光洁的胸部。我低头爱抚把玩儿,他便紧张的盯着我的眼睛,判断下一步是该吻我还是作出更谄媚臣服的姿态。你怕我揍你么?我似笑非笑的用指腹划过他的喉结。穆勒强撑着精神,努力不屈服于恐惧闭上眼皮。怎么....他张了张嘴,声音消失了,身体不可控制的抖了一下,最后努力违抗身体的本能反应,把脖颈送进我的掌心。你这么乖我怎么舍得揍你,我理了理他的碎发,注视着那双蓝眼睛,如果你问心无愧,就没必要害怕,对么,马克西米连?他吻我手指,吻我的衣角,假装要高潮了一般闭上眼睛,用尽一切办法避免和我对视。我虽不曾故意苛责,但对于他,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剥夺一切权利,赤身裸体死于绞架上的囚犯来说,唯一能残存些隐私的地方便是大脑了,而眼睛总是可能泄密。他在隐藏什么?对自己人生的绝望?对海因茨的思念?对埃里希的无奈?对我暴政的不满?因为权力的极度不平等,他默认我能探测出一切秘密,又或是如果被揭穿,他要付出的代价过于沉重。穆勒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