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 祈求爱应当先去爱
阿鲁夫再度醒来,入目又是陌生的天花板。独立病房的待遇可谓是细致贴心、在温温柔柔的护士们的怜爱中开始了“病去如抽丝“的住院生活。或许是出于愧疚,阿法叶开始减少出现在阿鲁夫面前的频率,一是知道自己真的不会与孩子相处,二是帮会那边也需要她飞回去处理一些要紧的事务。 日子就在阿法叶飞来飞去拼事业、阿鲁夫堪称模范病人的养病生活中慢慢度过了。与阿法叶相比,那些年轻的护士们都变得面目可善起来,至少大部分的时间,他并不会去计较那些“同情”里面有多少是看在阿法叶掏的大笔“营养费”上。清净、人少、医生专业。至少比上一家疗养院更懂得人文关怀、阿鲁夫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默默地舔舐着伤口。 有些事的发生、往往就如无花果树的花,生长与凋零都是悄无声息的、只能够从枯死的枝桠上萌发出嫩绿的叶、来去推测夏日的到来;剖开丑陋的果实方能得知花朵的存在。但对于当事人而言无异于一场缄默而声势浩大的、仿佛天势都要震动的大灾难。 逃避可耻却着实有用,在阿法叶的刻意回避、甚至默许了老警长去时不时探望阿鲁夫、阿鲁夫的精神状态终于有所好转——大概吧,至少偶尔还能像现在这样二人一同心平气地短暂地共处一段时间,由家属陪同着阿鲁夫在住院部楼下的花园里散散步之类的。初夏确实是既喧嚣而富有生机的、入眼便是一片绿色的海洋,点缀着白色的,黄色的,粉色的小花、连带着阿法叶都忍不住缓和了眉眼。日有日的荣光、月有月的荣光、星有星的荣光。这天幕之星和那所谓的人之子的星的荣光、也有分别。 被淡淡的花香所吸引而来的小虫们,自由自在地在这方小天地里横行;一只莽撞的瓢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