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态
又薄了些,心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涨酸,他想起来,八点的早课,五点的闹钟,这一晚,慈茂合过眼吗?给自己买粥,陪自己谈心,还有之后的两个多小时车程。 紧接想起连夜坐车匆忙赶来的刘慧怡,一夜未眠,孤身而来,好不容易到医院迎接自己的却是父亲的死讯,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苦难都压在苦难的人身上。 牧知节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些什么,只是跟慈茂和刘慧怡相比,他似乎在混乱的生存法则下活的太过随意些。 “牧哥,你对我也没感情,没必要为了一句承诺把一辈子搭我身上。” “遮莫些黏咧,额达在酒泉子哈会按心滴。” 十三年后的成熟女声把牧知节的回忆拉扯回来。 他静静看着面前的刘慧怡,和十三年前比,刘慧怡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土,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 本来是半腰长发,前几年在街头让别人一剪子下去剪了,卖了两百五。 完事就顶着非主流年代参差不齐的毛回来,牧知节气得不轻。 当时就破口大骂:“知道人家为啥给你两百五不?” 刘慧怡傻傻的好奇眨眼:“为啥啊?” “你就是个二百五!” 刘慧怡惆怅不已:“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这头发值两百五呢,那叔说了,没见过这么好的头发,夸我头发保养的真好,又油又亮,还黑。” 给牧知节气的原地直转圈,转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想剪头为什么不去理发店?” “剪一次头就要几十块,那天我们店里来了个客人,你猜剪个头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