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危机感
闻其咎在为兰斯清洗,走神中,第一次细细回忆他这一生。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偌大帝国,亿万光年,甚至找不到一个直系亲属。 他是被辛迪加从培养皿中那个催化出的,一批二十个,花费百年,共四十批,就成功他一个。 一个半。 乔雷是作为失败品的那半个,这个唯一与自己有点羁绊意味的个体,他们关系却算不上亲切,甚至这一重关系,坑起对方从不会手软,且不会带有愧疚感。 你都是我最亲密的人了,坑一把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想的深了,思绪跑偏,下手没轻没重,兰斯发出一声嘤咛将他唤醒,仔细一看,腿跟又攥出一道青痕。 “水做的吗。” 闻其咎点着他鼻尖,兰斯跨坐,几乎压在他身上,懒洋洋眯着眼,他浅啄一口红肿的眼皮,无奈叹气:“战场上也这么娇?” “嗯、我就是这样,是你乐意的。” 兰斯身上酸痛地厉害,以至于还没能睡着,听到他说话下意识回怼过去:“遇到你之前我也不这样。” 闻其咎能听懂他想说什么,无非是自己将人宠成这副模样,所以要认账。 不想认帐的下场就是现在这样,同处一个房间兰斯仍不放心,戴在两人手上的锁链静静隐匿着。 他在想一小时前,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从兰斯体内退出来,又是如何抖着手,怀着恐惧和惶恐平息欲望交加的。 那么就又绕回了最初,他为什么这么迫切的想走呢。 要说没有自由,以前在辛迪加也没有。 要说没有感情,以前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