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
这他还不了意了,“你就没上课顶过老师的嘴,你敢说你没骂过那个地中海?” “骂过啊。”我大胆承认,接着又说:“我是在心里骂的。” “吃饭了啊,子建,知乐,小楠。” 奶奶老了老了,但嗓门还是很大。 我有些意犹未尽,不太想从回忆中抽身,但年夜饭啊,况且郝知乐的爸妈都来了。 这是双方父母同意我俩感情的第一个年头,知乐家人口少,索性来我们这儿过年。 就着春晚与烟花,重要人都在身边,三杯两盏下肚,餐桌上愈发热闹。我左耳是小楠抢红包的声音,右耳能听到妈说她前几天手冻裂了个口,我看着郝知乐不自觉扬起的笑,和他咬耳朵。 “知乐,我想到一个挺有意思的事儿。就咱俩熟了以后,冬天的一个晚自习,我跟你说话说得太猛,又忘了喝水,笑着笑着嘴唇裂了个口,血止不住,一说话就溅个小红点,你还非拉着我说。” “我记得我记得,当时我还笑话你说‘我是不是嘴碎另说,但你是真嘴碎。’那一瞬间,一种莫名的自信涌上心头:只要是坚持,就会成功。你看,我努力了一节课,涌涌不绝讲了一节课,另一意义上的成功就来了。” 我给了他个自眼,“是啊,说到最后,某乐的嘴也裂了,张着个大嘴不敢合,怕碰到那再过三秒就愈合的伤口。” “唐子建,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老子这是传说中的樱桃小口。” 讲真,郝知乐虽然嘴碎,也有人喊他大嘴巴,但他的嘴真不大,红润的嘴唇小巧,与两排洁白的牙齿合作地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