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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对程一帆来说,是什么呢? 想触碰而被推开的手,华灯初上时回避的目光,如同蒙太奇镜头的闪回,一一叩击着李涑酸涨的心。他打开了程一帆性事的潘多拉魔盒,但似乎并不意味着,他便能够成为一把钥匙,紧扣住程一帆的心。 床笫交欢时的赤裸的手臂,当时不是还紧贴着他么?如今变成第一个推拒,手掌一扬,首先分开二人的距离。 他摸了摸脸,手上是冰凉的液体,尔后才知道已经哭得喉咙发紧,钻心地疼。 无所谓围裙的去与留,假与真。他只想知道,他到底在哪个位置上与程一帆交颈厮磨。李涑抹了一把脸,忍着腿上的酸麻,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嘲地笑了。 还说自己不在意程一帆只把自己当儿子,只要还能在一起就可以。到头来最贪婪的还是他自己。要了肌肤相亲不够,还妄图两情相悦,让两颗心彼此系联。 他看着自己飞红的眼角。 你就是自作自受,李涑。 他把围裙扔掉,月光照到天明。 “我去!怎么就八点了!” 程一帆一边咒骂实际上已经响了八百遍,但在他口中“根本没响”的闹钟,一边穿上衣服冲出门外,李涑给他准备的早餐躺在鞋柜上,写着让他记得吃早饭的便签。 程一帆心情复杂地揣进兜里,把小电驴骑得虎虎生风,在早春的寒气里冲锋。 啊……我也太不成熟了。程一帆锁上车,揉了揉还没完全清醒的脸。 一把年纪挑逗人家高中生玩围裙py也就算了。关键是人家还记着了,自己一张老脸没处搁,反倒讽起人家来……可真够不要脸的。 程一帆回想起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