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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啊。” 程一帆当年上的警校,那时候并不用参加文化考试,因此不大懂高考这些事。但在梅晓林之母李女士口中,高考如同洪水猛兽一般。 偶然在小区超市买菜碰见,若是家中有考生的,偶然间对视一眼,霎时间双唇紧抿,彼此安慰般郑重地点点头,仿佛地下特务接头。 越是临近考试,高考成绩越是不能猜,否则便破了好彩头,这叫“乾坤未定,皆是黑马”。 李女士煞有其事地说。 程一帆听得云里雾里,看几个家长满脸肃然,也只好跟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称是,但到底被氛围所感染,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们家更是特殊里的特殊,程一帆思来想去,跟李涑约法三章,目前只一心备考,那些“礼崩乐坏”的事儿秋后再说。 “什么叫礼崩乐坏的事儿?” 李涑问。 程一帆嘴里蹦不出几个好词儿,这一回竟知道“礼崩乐坏”,李涑觉得稀奇,转念一想又觉得程一帆着实可恶。之前不知哪一次,他支支吾吾地把避孕套模糊地成为“那个”,便招致程一帆的恶意捉弄。 如今轮到他自己,倒遮遮掩掩起来,连“礼崩乐坏”这样的词儿都用上了。李涑促狭地一笑,故意问。 “你爹我素来是个有文化的人,只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罢了。”程一帆眉毛一挑,决心把戏演到底,然而一对上李涑笑得弯弯的眼,便xiele气:“好吧好吧,在你的那个啥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上看的,行了吧?” 程一帆揪他耳朵。 “小讨厌鬼。” 李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