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5 我来带走我的狗。
姜执己转身,看泠栀终于跟了上来,撑出一把伞,歪到了他的身上,遮住了往他脸上乱拍的雨花。 泠栀抹着面颊上的污秽,不顾消化满身的疼痛,直洞洞地盯着姜执己。 姜执己丝毫不避讳地去对视审视的目光,在泠栀开口提问之前,悬在唇中,做了个嘘的手势。 “比起向我提问,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姜执己捏过泠栀的下颌,引着他,向雨幕之外眺望出去。 “我允许你,参加完这场葬礼。” 教堂到墓地的风景,尽收眼底,泠栀的眼眶再次酝酿出酸意,碧绿色的眸子在泪光中闪动。 葬仪车从教堂缓缓驶出,顺着唯一的小路,驶向围满鲜花的墓地。 泠栀的身子颤抖起来,不知是冷得,还是哭得。 风又起了,雨也开始淋漓。 1 姜执己重新为他撑起了伞。 养好一朵栀子,很难。 你要给它遮风,给它挡雨。 你要它灿烂,就要做好为它摆平困难的准备,你要它肆意,就要替它去排查掉致命的隐患。 你要为它去担惊,要替它去受怕,要做好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殚精竭虑,帮它隔绝掉那些会将它晒干的、溺毙的。 你要去为它筛选挫折,与它共度困境。 你要营造供它成长的温室,让它得以适应、喘息,让它有时间去扎根,有空间去抽芽,有历练去生长,直到你确信它已经抽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粗壮枝条。 养一株花,不在于将它私有,而在于教它他如何正确的开花。 栀子如此,泠栀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