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初入宫闱
下踌躇。 “你不问我为何来?别人恐怕骂我私闯香闺。”宁王向前一步,不许她离开。 她越发不安,宁王不言不动,却无离开的意思。“殿下既然来,必然是众人都觉得妥当,没有我说话的份。”她犹豫许久,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将新煮的茶递给他。 她的茶未递过去,手且被握住了。 茶盏落地,她的一双手滑如白鱼,经他一握,倏地游开,人退了两步却还未站稳。 “这般怕我?”宁王见状笑道。 她停稳了脚,不由面带嗔sE,怒道:“殿下的名声当真不是白得的。”京中向来风评,称最风姿秀致不过六殿下,最声名狼藉也不过六殿下。 “浮世虚名。”他并不在乎她的恶评。“你衣袖Sh了。” 眠月方才去为她取点心,这才归来,却不好上前,便站在门首观望着,此时得空便上前与李瑽同去更衣。 先前看那样沉静,如今露了真X情,倒更可Ai。他打量她这一小方天地。环顾四周,只见一应陈设并不华美,却也十分JiNg巧——内室为帷幕所掩,看不分明;日间起坐的帖檀小榻旁是一张平展展五绫文玫瑰案,案上两尊胡服诗乐俑白玉镇纸,一尊低头弄琵琶,一尊乘乐凌风yu舞,俯仰殊趣,生动可Ai,纸上是习了不足半篇的字,琴歪在一旁尚未收起,琴谱卷着倚在琴边,主人似是涉猎甚广而缺少耐心。他见案角放一海棠笔洗,先前几粒碧玉莲子在其中滟滟生辉,近看时却是江陵裴氏的题款。 是个纯真剔透的人。他正作如是想,忽觉身畔细细幽香,仔细辨认,似是蔷薇露,却又不似西京贵眷所用,他只觉这是种不淑的香气,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