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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凳上抬头看。从这里可以看见二楼薛赐房间的灯和薛赐的影子,刚才薛赐来来回回忙忙碌碌的,想必是在打扫卫生,谈笙再了解不过他这个毛病了,甚至薛赐每次来自己家,也要指挥自己打扫半天房间。 那应该代表没有什么事,谈笙稍稍放下心来,去旁边的面馆里吃了份面条,肚子饱了,心脏的缺口就更加空落落的。真奇怪,他和薛赐才分开几个小时,他已经很想他。 谈笙又回到那条石凳上,那就再看一会吧,反正今晚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夏夜蚊虫很多,嗡嗡地在谈笙四周胡乱飞舞,他在这坐了很长时间了,出来遛狗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但谈笙一点也没觉得枯燥无聊。窗口上不再映出薛赐的身影,谈笙于是想象薛赐也许正坐在书桌前写作业,他坐得很端正,脊梁笔挺,思考的时候眉头会微微蹙起,修长的手指紧握着笔杆,专注地盯着眼前的书本。谈笙有时候会荒谬地嫉妒那些习题,能够得到薛赐这样的关注。 不过薛赐很聪明,很快就能找到思路,手里的笔会灵巧地在指尖转上一圈,而后流畅地在纸上倾泻出解题思路,这时他的表情会放松下来,眉梢带一点攻克难题的愉悦,整个人散发出轻快桀骜的少年意气。 谈笙盯着窗口,这样一隅小小的角落,盛放着他所有的欣喜与妄想。 最终星星铺满了天空,那个窗口熄灭了。谈笙轻轻地闭了一下眼睛:“晚安。”却忽而感觉脸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谈笙睁开眼捡起脚边的东西,这是一个纸飞机,用淡蓝色的信纸叠成。谈笙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抬起头,熄灭的窗口处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谈笙赶紧打开纸飞机,薛赐的字狂放不羁:*罗密欧,你还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