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露
无意识脱口而出,空气好像一瞬间凝固了,程以珩立马看向陈希辞,对方的嘴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秒后慢慢褪去,垂下眉眼,刻意躲开他的视线,纤细的手指在他程逸脏的外套上抹了抹。 “我知道错了爸爸,我乖乖的。”提到错处的程逸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生怕爸爸向mama告状,自己又要丢脸一次。 “嗯。” 一家人无言地离开现场往家走,没有人再提起刚才的事故。程逸接着自言自语地继续分享她的游乐园计划,嘴里不停的碎碎念,从公主说到迪斯尼,从迪斯尼说到幼儿园新来的美术老师。程以珩嘴上应和着,脑子已经被那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占满。 那个不可言说的名字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他和陈希辞之间,即使他们试图用各种方式掩盖,得来的结果却只是越扎越深,最后尖刺连同溃烂的皮rou一起生长,再也无法拔出。 “程总,这份文件麻烦您签一下字。” 刘安安打断了程以珩的思绪,递来手里的资料。这个满脸堆笑的小姑娘是上个月新来的实习生,代替了任溪原来的职务。做事虽然没有他那么周到妥帖,但为人热情,对谁都笑得像个小太阳。 “对了程总,下个月有去新西兰考察的行程。这是您用来办落地签的银行流水,麻烦您确认一下,没问题的话我就提交了。” 几张白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详细的交易对象,程以珩随便翻了翻,刚准备交还给刘安安,突然有几个重复的数字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