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陈希辞终于把程逸哄睡着了。小女孩的眼睛安静地闭着,柔软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阴影,手里抱着她最爱的小企鹅,嘴巴不时吧唧一下,像在做什么好梦。 床头睡前要读的童话书基本都看完了,明天得去书店再买几本了。陈希辞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把门关上,生怕关门声又把她吵醒。 卧室和客厅空无一人,只有柔和的黄光从书房的门缝里溜出。陈希辞敲了一下门,见门没锁,就自己推了进去。 樱桃木的书桌上点了一小盏台灯,朦胧的灯光打在男人落下一地孤独的影子。他背对着陈希辞,一只手臂撑在窗户上,另一只手指姿势熟练地夹着一根烟,利落的侧脸线条模糊在缭绕的烟云里。窗户外的天阴沉沉的,布满乌云,完全看不到月亮的影子,指尖的烟圈在空中飘了几圈,又归于虚无。 “希辞。”滤过烟的嗓子有些低哑,窗台上的烟灰缸插着不少已经燃尽的烟蒂。 “嗯?”陈希辞愣在门口不知看了多久,她应声走上全去抱住了程以珩的后背。 程以珩没有躲开也没有回应,自顾自抽着烟,“上周给你产检的医生叫什么来着?” “怎么了?” “之前陪你去医院,加了微信但是忘了备注,去问人家又太唐突了。” “确实。我想想......应该叫吴凯。” “吴凯,吴凯,吴凯。”程以珩在唇齿间反复咀嚼这个名字,仿佛在手上掂量这两个字的重量,“你说我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他?” “嗯?”听到这话,陈希辞猛地抬头,又像意识到失态,即刻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