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孩子
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谢青寄这人从小就不爱说话,受了委屈也不吭声,被谢然欺负了也不吭声,只会走到mama旁边,被mama温柔地摸摸脑袋,就会自我消化那些苦楚。 那一刻王雪新想:要是可以一直活下去就好了。 出租车开走,谢青寄怔怔地隔着衣服摸胸前的硬币,后视镜里王雪新的身影正越缩越小。 两个月后,一家网络科技公司完成了对谢然名下网站的收购。 这个从由谢青寄一个代码一个代码搭建出的简陋框架,一点点被注入心血逐渐壮大发展,见证了谢然公司的一步步走来,如今却像是某种征兆般,拉开了一群人的分崩离析的序幕。 签合同那天谢然、老乔、小马都悉数到场,原本谢青寄也该来,可却因新学期开学事情多而缺席。 对方团队派来的人同谢然客套,问是否要一起吃个饭,谢然抬头看了眼老乔和小马,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秘书收拾走桌上喝剩下的纸杯,偌大的会议室就这样空下来,他们三人沉默地坐在一起,老乔和小马谁也不同谁说话,最后还是小马最先站起,拿起搭在椅子上的皮夹克,甩在肩膀上走了。 老乔没有急着离开,这也许是他和谢然最后一次这样面对面心平气和地坐着。 谢然心中突然说不出的郁结。 这一刻他有些分不清对面坐着的究竟是哪一个老乔,是上辈子那个不用自己亲手杀人报仇,事事都站在谢然身后的窝囊老会计,还是这辈子时刻纠结挣扎,却始终抵不过滔天恨意的“乔哥”。 可不管是哪一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