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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各种命格,靓的、歹的、普通的、平顺的,这些命格在庄内交织出庄民日常的生活,做工、耕田、生意、婚嫁、落土、入殓、建屋、乔迁、畜养等又编列出农民历的规则。阿祺明白,他这辈子是属於庄民的,只是他想也想不到,儿子自从高中考上第一志愿後,就不再属於庄内的孩子,不再属於土地公的孩子,也似乎不再是他的孩子。 六零年代兴建的楼房不像以家族为群T的老式伙房,两三层楼高的房子紧贴在一起,一排排站得笔直,宛如行军的队伍,从农业奔腾的时代行走至今,显得有些疲惫,经年雨淋日晒,雪白的洗石墙转黑长苔。阿祺的邻舍几乎与他年纪相仿,多数人同他一样,儿nV在外,有福气的则有孙子在垂老又Sh气渗透的地板蹦跳,无福则同阿祺一般样,麻麻痹痹。「一生人都在帮别人处理事情,自己的儿子却如此待我,是不是真要签一签,把土地交给阿成处理。说不定,他就因此而常回到老屋家…」阿祺思念儿子的在家行走的脚步声,稳健又轻快的声响,彷佛是这个家唯一还存有生命力的证据。 「阿成,你的老父亲身T越来越弱,都归到这里来了,拐个弯回家吃顿饭也好。不要只是过年或拿东西才回家,这样子不好啦…」 「好啦!好啦!又不是没拿钱回家,他大可以每天翘着脚听收音机,生活很好过啦。你这块地位置不错,又平又大,後背靠山脚,应该可以开出不差的价,你等我的电话。」 自从市政府开了国道十号连接县道後,庄内的土地就特别好卖,不管是种香蕉、芭乐、稻米还是以前挖来养鳖的水池,只要稍作整理就可以兴建农舍。农舍的款式也像以前的作物般风格多样,有欧风城堡、南洋情调或各种现代又时尚的建物。这些建物大多有几个共同的特点,像是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