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好狗(攻)
声后报销了一半,裴文言的椅子受到波及歪了一下被他伸腿稳住,长指拧在桌面上悬崖勒马免得让场面太难看,虽然并没有人会真正关注教室后面的动静。宋世安的一脚踹过去后并没有马上收回,威胁似的搭在他书桌旁挂包上还在暗暗用力。 书桌继续滑行,被椅子和裴文言的手挡住了势头,于是这只修长的手背用力时在皮rou绽开一点突出的青筋——沉默的,无济于事的反抗。 亡羊补牢,可惜为时过晚,桌上的水杯因为拦不住的惯性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滚到他脚边,宋世安没替他捡,也没任何公德心地笑了一下,不带半点商量语气:“陪我上厕所。” 那人没脾气似的,连是谁踹的都没去看,乱了些的刘海下逸出的眼神还留在试卷上,倒是在听见宋世安声音的时候掀了眼皮,深黑的长眸冷冷地一瞥又把视线放回地面,等他开恩似的收腿后自顾自伸手去捞那只倒霉的水杯。宋世安勤换的名牌球鞋还算干净的鞋底碾在那只修长的手背上格开他和水杯近在咫尺远在天边的接触,唯一的好心是把那件多灾多难的私有物品踢到他的座位底下免得被其他人当做公物上交,耐心全无地继续重复一遍:“陪我上厕所。” 于是转学一年以来几乎从没被人认真搭理过的裴文言沉默着站起,一前一后跟着他去了侧边教学楼顶上最偏的卫生间,看他轻车熟路地锁上厕所门架上警告标识的小黄牌,把自己一把拽进去。 裴文言比他高了大半头,宋世安凑上来亲的时候带点发泄似的急切,齿关磕了他的唇。裴文言没躲开,很自然地张嘴任他吻进来,恰到好处地和着他的节奏给予回应。宋世安一直都没什么耐性和同理心,裴文言得顺着他的脾气,不过摸清了喜好也没那么难伺候——舌尖不能过分的吸吮和舔弄,不明显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