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面受了气没地撒,自己晾上他一会便好了,没想到他今日还偏偏咬着这件事不放了。 宁鹄眼神看向那桌子上堆满的东西——那都是喻镜越专程带回来给他的,他理都没理,不论有什么都扔那桌子上了。 眼瞧喻镜越缩在那堆礼物之间,连高大的个头都显得越发无助起来,宁鹄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就算心里的烦躁再怎么攀升也不能怪到喻镜越头上去。宁鹄独惯了,别说哄人,就是连好听话也不会讲半句。索性没再开口,自己一个人下了楼。 喻镜越听着宁鹄上了楼梯,变戏法似的把那张委屈脸一收,平淡无波的俊脸上显不出平日的稚嫩朝气,他放下了那坛用来做戏的道具,单手随意的拎起了宁鹄忘了拿走的剑。 看来这招宁鹄不是无时无刻吃的,还得知道他寄出那封信是所为何事。难不成真是为了给谁下蛊?喻镜越对这些毒蛊之术没什么研究,投靠他的人里却有几位好手,宁鹄要的材料他们几人看过半晌,也只告诉喻镜越这是副要配着蛊虫一齐用的方子,关于其他的效用之类的关键却憋不出来。 也罢,只要他一直紧贴在宁鹄身后便就知晓了。喻镜越自从近了宁鹄身,对宁鹄的兴致浓厚是一日胜过一日。他当年亲手把宁一止斩于剑下,知晓这霁月光风的大侠有个碌碌无为的幼子——这堪堪是一场大戏,方楷那笑面虎百般打磨这孩子,让这孩子为他父亲报仇,这孩子又是幼失怙恃,身旁还有位前苗疆圣女作养母。 这本是个该养出个魔王的泥淖,宁鹄却没被沾染到周围分毫的狡诈阿谀之态,和他爹一样天真好骗。 喻镜越素日总是闲得很,素山绿水与绮丽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