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总是在踌躇不决
究随处扯来的树叶,实际余光一直在看须佐之男。小孩的表情可怜极了,湿润的眸子受伤地盯着这边。荒突然的冷遇如同当头一棒,小黄金兽晕晕乎乎的理不清缘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太年幼了,还不知道困扰着荒的并非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事,只能不断地、日复一日地试图接近他的友人,就像最开始那样,就像荒刚降落在海边那样。 须佐之男就像嗅不到空气中那越发浓郁又急躁的雪松香似的,每一天都试着离荒近一些,再近一些,看着对方总是逃避似的背对自己,偶尔侧过头看他一眼,却又立马如触电般浑身一抖,欲盖弥彰地望向别处。 “荒,你到底怎么了呀?”须佐之男趴着身子,毛茸茸的脑袋枕着胳膊,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揪着快被拔秃一块的草地,担忧地看着荒,轻声道,“抓鱼不去,狩猎不去,晚上连星星都不看了……你是生病了吗?” 荒像没听见似的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着死死抓住臂膀。 那听了无数遍的嗓音,从未像现在这般甜腻动人,如同烘焙完美的奶油蛋糕,拆开了包装的水果硬糖,恰到好处地被放在了饿死鬼面前。荒痛苦地忍耐着自腹中汹涌而上的强烈食欲,咬紧了牙关,宝蓝色的眸子沉郁地垂下。 若有似无的琥珀香如同一只柔媚的鬼手,试图勾着他的下巴转头去看看身后的须佐之男——他的友人那么幼小,又那么纤瘦,浑身散发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香甜气味,是只有半块的蛋糕糖果,恐怕就算整个吞吃下去,天乾也欲壑难填。 每当这时少年神使几乎就要按耐不住心中的渴求,走投无路之下,他只能像应激了一般突然站起身,然后在须佐之男惊讶的呼唤声里,踉踉跄跄地往远处跑去。 那颗懵懂又青涩的心便在这过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