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跟我一样,都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
下谢清岑的病房在哪,然后轻手轻脚地溜了过去。对方住的病房是全封闭的,禁止任何人探视,只能隔着玻璃看一眼。喻绫川也没有进去的想法,于是便趴在玻璃上往里看了进去。 谢清岑还是没醒。血脉觉醒时长长的雪发已经恢复到了平日的长度,松散地落在枕头上,拢住一张苍白失色的脸。对方受的是血脉反噬,这种病症本来就是用来惩处家族中自相残杀之辈,自古以来药石无医,只能凭意志硬捱。 喻绫川看了一会儿,只觉心里堵得厉害。他转过身,想找个医生问一下情况,却看见另一个人在走廊一端静静地看着他,显然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在察觉到他的视线后,那人默默地走过来,将大衣披在了他单薄的肩上。 喻绫川下意识地捉住了大衣的领口,轻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周旸?你怎么在这里?” 周旸给他将扣子系上,半天没有吭声。他在这儿站了很久,眼睁睁地看着喻绫川魂不守舍地飘到谢清岑的病房口,像个小寡妇似的汪着泪守了谢清岑一早上。这让他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想问问小喻如果里面躺的是自己,他会不会湿着眼睛站在窗外这样看自己一会儿。 可这未免也太可笑,不用想也知道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但谢清岑又凭什么呢…… 周旸捏了捏拳,将心里的不甘压了下去。他把最后一枚扣子系好,顺手给小喻整理了一下领口,将声音压得很低,里面还夹杂着一丝薄如蝉翼的希冀:“你答应过我,等我拿到苦藿林的第一名后亲我一下,现在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