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
陶绥安深感不易,欣赏美好皮囊都不能消气,咬牙切齿地想一脚把眼前这人踹飞五米远。 巫承煌斯斯文文地把他放下来,脚尖勾了张凳子,抵在刑房门口,就那么站在门边,既不靠墙也不倚门:“你睡吧,我守着。” 睡哪儿? “我们能不能回去?” “走吧。” “放手,你牵得太紧了。”陶绥安一瘸一拐,这辈子不会让酒和巫承煌出现在同一地点。 “你怎么走不动路?”巫承煌好心好意地问。 一种名为不可思议的情绪涌上心头,陶绥安觉得被这句话撞成rou块了。 你个臭不要脸的好意思问? 我靠! “我抱你回去吧。” 陶绥安折腾不动,由他去了。 眼皮一沉,在他温热的怀里打了个哈欠,就这么睡着了。 再度转醒,身体上的伤痛消失殆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你进阶了。”巫承煌像是守了很久,第一时间汇报好消息,“恭喜。” 陶绥安骤然翻身而起,半信半疑地展开精神图景,果然不一样了。 话虽如此,可心里的委屈还没退,含着一股气没发。 巫承煌趁着他心情尚好,诚诚恳恳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喝酒的。你现在还疼吗?” 憋了许久的眼泪倾泻而下,伤口明明痊愈了,但他还是忍不住难过。 陶绥安觉得自己肯定哭得特别厉害,因为巫承煌身上那件柔软的学院制服湿了大半,已经半透明地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