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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人太少,来的人也不多,几乎屈指可数,但伊芙蕾修女很是认真,就算人很少,她也要完美地做完每一次祷告。 白千鹤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压下自己内心的焦躁,蹲下身来替伊芙蕾修女拎起扫帚,走到一边将扫帚放好,再一次深深看一眼祷告室便抬步想往外走。 但还没走两步,白千鹤的脚步便在刹那间顿在了原地,再也迈不开步子。 他此刻正在教堂外面的花坛边,而花坛是在教堂沉重铁门的侧边。从他的位置能清楚地看到门口的位置,甚至能看到进来的所有人。但是从门口进来的那些人却因为茂密的植物而并不能清楚地看到在花坛之中的白千鹤。 看到来的那两人,白千鹤只是慢慢地,微微地眯上了眼睛。似乎是觉得自己耿耿于心太过可笑,白千鹤抬起手来,将手指放在了唇边,缓慢而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指甲,用以撬开自己紧咬的牙齿。 其中那一个人他昨天见过,但是他并不放在心上,而另一个——另一个是他五年未见,但是面容依旧烂熟于心,在那五年的每一个夜晚里心心念念唇齿辗转的人。 林回雪。 他绝不会认错。 白千鹤紧紧咬着自己的拇指指甲,就像是这样能缓解他的焦虑。在翡冷翠那五年当中,每一个夜深人静之中他想到林回雪的一颦一笑都会如此撬开自己紧咬的牙关,让自己不至于太过可笑。 此刻林回雪和那个人——那个他昨日见过,后来被虞霜降定义为林回雪那所谓丈夫的人——江止生,白千鹤死死盯着那边。林回雪和那个人只是在门口顿住了脚步,林回雪露出了犹豫的表情,而江止生向他说了些什么,最后两个人似乎都是笑了,而江止生自然而然地揽住了林回雪的肩膀。两个人并排走进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