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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却只剩下了一个戴过戒指之后留下的浅浅的痕迹,那枚戒指不翼而飞了。 林回雪稍稍慌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掉的,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昨天晚上他们俩闹那一阵的时候,那应该会在卧室附近的地板上。 他披上一件白色的长袍,轻轻起身看了一下四周的地板,然后用手去试探床下的缝隙,但江止生忽然动了一动,把他吓了一跳,手一缩便在床下的木刺之上划了一下。 林回雪坐起身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他对痛不太敏感,并没有感觉到痛觉,直到江止生被他微小的动作闹醒,睁开眼睛,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才吃痛地闷哼一声。 “你……”江止生皱着眉头,看着丝丝点点从白皙的手指间渗出来的血迹,似乎是有些生气,但也只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夫人,消停一点吧。” “戒指。”林回雪少见地露出了无助的表情,闭上眼睛,“戒指不见了。” 江止生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去找医药箱。 空气沉默着,林回雪张了张嘴,想说句什么辩解和开脱的话,但也沉默了下去。 直到冰凉的药液渗入指缝,让他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想缩回手却被紧紧地禁锢住。 “我在意的是你。” 他听到江止生如此道,垂了垂眼帘,依然没有说话。 他不像江止生那样坦率,无法把喜欢和爱都放在嘴上,将深刻的爱意内化为本能,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或许是因为太浅了,如果没有戒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或许他就快忘了这份浅浅的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