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雪

生辉,衬得他整个脖颈都有种脆弱的漂亮。谢云流捏着这根细而软的链条凑近多看了几秒,叹了口气。

    “忘生,你这条项链……下回上床前还是摘了吧。”他躺在背光的那侧,大半个人都隐匿着暗处,眼神晦涩得几乎看不清,“我忍你一晚上了。”

    “还好吧?虽然不是黄金的,铂金倒也不容易断,只要不去故意大力拉扯它的话。”李忘生以为他在关心首饰的使用寿命,甚至还贴心地偏了点头,换了个更方便谢云流观察的姿势,“摘来摘去的,丢了怎么办?我可舍不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云流骤然贴过来,整个人都带着种洗澡后的甜蜜味道,连这种温柔的馥郁感都是侵略性的。难得他顿了下,仿佛不知道如何开口表达心中所想,稍微组织了两秒语言:“就有点……那个,你懂我的意思吧。”

    李忘生迟钝地眨了下眼睛,还没来得及去想这个那个是哪个,谢云流先松开了手,吊坠重新回到他的胸口,晃出一个轻巧的弧度。

    “挺好看。”

    李忘生莞尔道:“师兄在夸自己挑礼物的眼光好是吧。”

    “那我的眼光确实是挺好。”谢云流在他的下嘴唇中间轻轻地、狎昵地咬了一口,“而且不只是挑礼物。”距离洗漱的时间过去还不久,牙膏带来的薄荷味仍然很浓,甚至还残留了一点甜。

    接了一个漫长的吻,谢云流花很短的时间剥光两个人,衣服缠成一团往地下扔。李忘生那条项链还挂在脖子上,成为此刻他浑身上下唯一的遮蔽物。李忘生微微地喘了口气,他还是没有忽略——或者应该说是不敢忘记——风儿就睡在不远处的这个事实,因此时刻提醒自己不可发出一些比较过分的声音,几乎快憋得呼吸困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