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煎茶(下)温泉那个lay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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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里死灰复燃,他却忽然不那么敢肯定。 谢云流根本无法从前世的这个自己身上获取到什么答案,仅仅是在对自己的迷茫感到不齿,或许其实是眼下他的自尊在迫切需要这种不齿,仅此而已。 等谢云流从这纷繁的情绪中暂时解脱出来,眼前的景象在弹指一挥间已倏然略过了许多。 垂暮,是多残忍的字眼。白蛇太早有了灵识,尚未来得及亲身体会个中滋味便得了高人点化,寿数被无限拉长,又常年被人浸在蜜糖罐子里泡着,自然会错把这样日复一日地吃花饮血当作是一种永恒。待到他发现那人喂给自己的血液中那种生命的感觉已经淡得微不可察,一切都已经太迟。 他这时才记起看一看人类的脸——事到如今,透过他那双眼睛谢云流已是看到什么都不会吃惊了——恍然发觉原来对方须发都白得彻底了,手背上也早爬满了层层叠叠的皱纹,松弛的皮肤下深埋着一条条凸起的青筋。 怎会如此?白蛇很惊慌地看着这张衰老的面孔,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他虽从一开始便懂得世间万物若不修行得道,最终归宿无非都是化为一抔黄土,可他还没做好为他立碑的准备,他永无可能做好这样的准备。然而他什么也做不了。一条生命已经走上了下坡路,便只会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子挽回这种消逝的。冥冥中他终于醒悟过来,这就是所谓的天道了。 他只好越发缠着年迈的恩人,寸步都不肯离开。夜间就寝时便盘在对方枕侧,连白日里他去上山砍柴,白蛇也要紧紧缠在他手腕上时刻跟着他,生怕对方会突然一去不回。若是他留在一个自己无法找到的地方,那自己该如何才好? 有时候那人也会打趣他,怎么这么多年吃了他那么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