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春心正是芭蕉叶4
后,房间里陷入了寂静,赵瑗静静地审视养父。 他忽然意识到,赵熹看出了他在撒谎,或者说,赵熹不管他有没有在撒谎,统一当撒谎看待——他默认赵瑗和蒲勒与习捻有所交谈,只是不知道他们交谈的内容,就好像他在香囊袋子里放解毒丸那样,不管有没有中毒,他都先解了,就算没有毒也可以预防一下。 他看出了赵瑗对他的犹豫和回避,隐隐地为自己辩驳,唯恐赵瑗心中的父亲形象崩塌。 可连赵瑗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对赵熹回避。因为他长了一个女xue?因为他和乌珠不清不楚的往来?因为他在铁塔寺面前叫赵瑗回避?因为蒲勒和习捻的任何一句话? 都不是。 那是什么? 赵熹腹部海水一样的波纹,泛开在赵瑗的脑海里,然后炸开。 赵熹要一个孩子。 他就是赵熹的孩子。 他也可以使赵熹获得一个孩子。取代乌珠,取代…… 赵瑗的内心一凛,他埋首在赵熹的怀里,手搭上赵熹的腰,是一个搂抱的姿势,像小孩子躺在母亲怀里那样,春夜没有蝉鸣,只有他俩透过rou,单薄的衣料,传达给对方的呼吸。 “臣。”赵瑗的声音响起来,一种闷闷的保证,“臣不会让官家后悔的。” 几乎只过了一个呼吸,赵熹就把他回搂住:“瑗瑗……” 他也需要说什么,但也许只是呼唤一下儿子,但他的呼吸喷到了赵瑗脸上,即使他们从小就一起睡,这种距离也过于亲密了。 咚!咚!咚! 门被叩响,宫人的声音惶急。 “官家,行在有人来报:大娘娘在台州时得了目疾,双眼不能视物,请官家回宫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