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汉恩自浅胡恩深1
赵熹遇见了一个小小的难题。 旁边的女真亲兵听从宗望号令,将乌珠赤裸脊背上所负的荆条抽出,奉给赵熹。 这荆条并不是那种野外常见的植物,而是结结实实一根木板,板上有丛生的细密倒刺,要是打那么一下,皮开rou绽、鲜血淋漓那都是轻的,最要紧的是,因为上面的铁刺细密,有可能会随着抽打嵌进皮rou里,引起进一步的伤风和发炎。 上刑也没有这样的! 赵熹没有接过这根荆条,开玩笑,这人是宗望的弟弟,说明是是金国的亲王,他力气又大,要是一棍子把人抽成个半身不遂乃至于一命呜呼,人家金国找他赔命怎么办? 他当然没什么以命抵命、人人平等的意识,但现在金国势强,宋朝力弱,他的命自然和这乌珠等同了。别到时候自己出使着出使着,又让金国人讹上一笔大的。 再说了,这宗望作为哥哥,给弟弟上这么严重的刑到底图什么? 他这样想,就干脆没有接那根木棒,将手袖着,低着头:“算了吧!我……” 宗望笑眯眯的:“九弟,怎么了?”他宽慰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别怕!他违反军令,本就该狠打,让你行刑,只因为他冒犯的是你阿爹,并不是别的缘故。” 赵熹把头埋得更低了,绞着衣袖:“我、我并不是为了这个。”他他抬起头,和那帐中孤零零跪着,孤狼似的青年对视一眼,又受惊似的转回头来:“他好凶,我害怕!” 宗望“噗”一声喷出一口水来,大笑不止,赵熹被他一笑,只能欲哭无泪地坐在一边,尝试呼唤道:“二哥?” 他的声音疑惑而怯弱,整个人如金玉裹就,太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