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没逃开
还毫无察觉——不过他还真是了解她,知道她一定会对戴面具的兰赫生出好奇心。 “有病。”京偲小声地骂着他,脸色虽然不耐烦,但还是没办法怪罪苏蓝君。 没人会拒绝一个将死之人的愿望,尤其是他对他有莫大的恩情。 “我也有,偲偲不骂我一下吗?” 她翻了个白眼:“你是真有病。” 傅炎初甘之如饴,笑得轻轻咳嗽起来,苏蓝君十分熟练地走过去顺他的背,隔着病号服能感受到脊背凸起的骨节,正在颤动着,每颤一下,生命力就流失一分。 “好了,你们不是还要去合唱吗?” 身体缓缓靠回床里,傅炎初将视线放到窗外去:“我想听偲偲唱歌。” 云还在飘动,被风一吹就越来越薄,像是要融化进蔚蓝的天空里,他就这么看着它们散开,金色的阳光一点点将缝隙撑大,然后注入底下绿色的不规则碗盘中。 “哦,那你就想着吧。”京偲凝视他的下巴和脖颈,那里的肌肤不再光滑,而是像是晒久了的树皮一般皱缩着,喉结愈发突出,宛如早年被砍掉的树杈留下的痕迹。 他的睫毛却还是很长,那双眼睛含笑时万分风流动人,温柔地注视着她时简直就是一汪深邃的潭水:“我会听到的。” 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苏蓝君低声道:“会的。” 两人一同离开,京偲默默走着,脑子里像是开了单曲循环,自动把傅炎初说的话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烦得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