鼋鼍渐离(醉酒憋尿/被透明人G/触手入X)
上,呻吟的声音细弱得还盖不过闹春的猫叫。 “……温水。”林菱端着盌子迈步出门,觉得他这点动静虽然细微,却比猫叫要扰她安眠百倍。 严世蕃闭着眼睛就着她手啜了一口,其实他甚至没认出她来,也无法判断喝进去的是什么,只知道不能咽下去,于是在舌齿间含漱了一回就又吐掉。 “好难受……”严世蕃护着小腹瑟缩抽泣,与清醒时略有分别,他平常在床笫间也会哭,只不过神情或者恼怒狠毒或者yin靡涣散,这样丝毫不掩自己委屈痛苦地仰起头,懵懵懂懂地盯着她看,眼泪软绵绵地在流丽的脸颊流出两道水痕,新的一滴推着旧的一滴,仿佛赋予了泪痕令人心碎的脉搏,让人觉得这耀武扬威的悲伤在他这张光艳的面容上霸占了他的一切神韵。 “不许盯着我看。”林菱别过眼,却用自己的帕子给他囫囵地揩了揩泪,但这无济于事,新的泪痕很快又延伸向下颌,从下巴尖滴落的泪珠打湿了衣襟。 月色静美。她又说:“也不许哭了。” 然后严世蕃的眼泪流得更快了。 知子莫若父,严嵩对严世蕃的评价其实很准确:他实在不太像个人。 他像某种野兽,机灵警惕又残忍的某种野兽。不喜欢这个人说话的语气,硬邦邦的,所以—— 严世蕃特别可怜地抽噎了一下,然后敏捷地一伸脖子。 “严世蕃!!!”一声瓷盏碎裂的脆响后,林菱看着手上的咬痕有些不可置信。她仿佛听见他孩子气地窃笑了一声,然后他就梦游一样往外走。闪缎的袍裾玩弄着席地的月光,林菱一时只顾着这一口之仇便不假思索地追了出去。 胡宗宪选给严世蕃的住处很好,富丽的屋舍建在海岸的高峙上宛如蜃楼海市,难得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