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心更微(批上写字/马震/野战)
伏不止,只觉得里头煮着一壶将沸的水,顺着滑腻腻的花道往外流。皇帝要叫他不流水,他偏偏觉得这事像是纸包不住火。 “那东楼以为朕这几字批文效用如何?”嘉靖调笑着,将笔浸入严世蕃xue里那一池春水毫无章法地搅了搅,乱糟糟的细毛四处刮扫,世蕃呻吟得更显放浪,只觉得自己xue里空虚得愈发厉害,哪怕此时塞一团干土进来也能被他用饥肠辘辘的小嘴抟成泥团。 “没有用…哼、嗯越来越湿了…”严世蕃的话嘉靖大多不信,可这句倒是不疑有他。嘉靖甚至在想,若用这口rouxue做练字洗笔的水池,恐怕他也能墨比二王了。 嘉靖要起身时,严世蕃伏在他腰上不肯让,嘉靖抬袖和他拉扯几回,带着笑靠近他耳边:“再黏着我,我就——”耳语声递入严世蕃耳中,百般娇纵不情愿的严世蕃也悄没声挪开了。 他倚在原处看了半个时辰《升庵词话》,渐闻廊下有诵声,起身从六棱窗窥见思柔公主和裕王二人站在廊下,念的是严世蕃先前给嘉靖作的青词。 思柔大抵觉得她与严世蕃已经极面熟,便活泼泼在窗前一扒,笑道:“小严大人,哥哥说您的青词远比徐大人用字昳丽,阿媛才说您的样子在赋文之上,只可惜他没见过,这便见到您啦!” 世蕃歪了歪头,懒洋洋看着少年少女,却见裕王隔窗打揖道:“的确美丽,怪不得爹爹喜欢。”太子年初去后,这孩子虽累月见不到嘉靖,但动作倒很敏捷。徐璠乡试代笔之事昨日风弹,徐阶更是晡时才去无逸殿,他借着阿媛转舵,也实在太灵通了。 严世蕃懒得出门,站起身来隔着窗摸了摸阿媛的颧颊,又听裕王讲:“徐尚书之作虽工,却并无隽永之意。唯您所作章句富丽深蕴,看过两三遍后就坚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