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兄弟二人,不能相容。
这么大人了,不懂事啊。” 怀桢望着他道:“你是嫌我照料不好你?” “没有的事。”怀枳抽出手指,拿巾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说是要离开,可其实没有动弹,反而将弟弟揽入怀中。有了灯火的照耀,方才的冲动似乎逐渐隐了形,又蛰伏进墙壁的石缝中去。后背倚着床栏,些微疼痛隔着纱布传来,却更似痒,没有流血的痒。 这痒递入心脏,汇入血液,在黑夜中伴随着心跳无声地震颤。 怀桢将身子缩在哥哥臂弯,哥哥衣襟被蹭开,他又看见那锁骨下的小花。但哥哥立刻又掩住了。 怀桢不得其法,只有道:“那你疼了要叫醒我,我帮你。” 怀枳逗他:“你要怎么帮我?” 怀桢认真地道:“我可以帮你吹一吹。” “那太好啦,哥哥真离不开你。”怀枳只觉心上一片柔软。为何光明处的阿桢,和黑暗里的阿桢,好像有两副模样?可是阿桢依恋他,这一点却是从没有变的。 得了怀枳的夸赞,怀桢好像终于放心,面朝着灯火闭上眼睛,未过多时呼吸便渐渐匀停。怀枳却没能立刻睡着。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枯坐一会儿,渐觉得冷了,便给自己添了一件长衣披上,回来时,怀桢翻了个身,却不再进他怀里,而是面对墙壁睡了。怀枳不以为意,只给他掖了掖被角,神思一直飘散在烛烟之上。 今夜之后,太子势必更加得意,自己只能暂避风头。当初利用阿桢遇刺一案来逼迫太子,谁料太子舍卒保车,不惜害死亲弟来维护储位。或许那就是个转捩点,他当时却没能看清楚,还一意去同冯衷结党…… 冯衷被踢下三公,恐怕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