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怀枳最终亲在了怀桢鬓角下。
趴着往岸上挪了几步,仰躺在沙滩,忽而又笑起来。 怀枳也跟着他趴上来,问他:“笑什么?” 心有七窍的哥哥,这时候全身都滴着水,鬓发湿成了一绺一绺,却还紧张地看着他,显得好愣啊。 怀桢道:“我不怕了。” 怀枳更加疑惑:“不怕什么?” 怀桢伸手去抱他的腰,“我不怕你娶冯令秋了。她再如何讨厌我,你也不会不管我的,对不对?” 哥哥肩宽腰细,怀桢的手指隔着湿漉漉的绸料抚过去,那坚韧、精悍而敏感的腰背便绷紧如一道桥,而他是桥下躲雨的行人。 哥哥低下头,眼神里还涌动着未绝的海浪,“你怎就觉得我一定会娶她?” 怀桢认真地道:“哥哥若娶了她,能得到冯家的臂助,可比太子妃方家还要强。” 哥哥道:“你若真的怕她,那我也不便娶她。” 怀桢笑了笑,也不想再说下去了。这些假设的话,只对他有意义,旁的人听了都只会疑惑。何况他根本不会让梁怀枳娶到冯令秋。 怀枳的目光逡巡过弟弟的脸。他竟看不懂怀桢的表情。海雾弥漫,两人本就穿得单薄,此刻雪白的衣衫相贴,都近透明,他的目光再下掠,便仓促看到怀桢侧腰上的伤疤。 新生的rou从暗色的血痂底下挤出来,使那片肌肤色泽斑驳,格外刺眼,像是两排择人而噬的尖牙。 怀桢也注意到了,忙伸手遮掩:“啊,不要看!”说着便特意将衣带系高一些,试图挡住那道创口。